她非常懂那种被人撇下的无助感,而紫原敦现在这种“赶人”的表现,简直和当她被及川彻整得歇斯底里时发出的“我才不要你管我”叫喊如出一辙!

紫原君是不是小时候也和我有差不多的经历啊……

比起“等待一个不一定会回来的人”,不如直接放弃希望吗?

嗯……这是很典型的不安的表现啊!

最鹤生认为自己的逻辑相当自洽,全然没有把紫原敦的行为往“想要翘掉训练”上想。

在她眼中蝉联两届全国冠军队伍势必要付出诸多的时间与精力,而作为其中不可或缺的中锋,紫原敦也肯定是最为努力的那一拨人!

最鹤生想跟紫原同学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可她又觉得这种话过于“何不食肉糜”。

她能不拘泥于及川彻带来的童年阴影,却不代表紫原敦也可以做到。

这种不安的时候要怎么做呢?

最鹤生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牛岛若利是大心脏,幸村精市的比赛因为太远就算去了也只是旁观,岩泉一和及川彻两个人从小一个队伍会互相加油打气。

她仅有的抚慰不安的经验,似乎就只有陪灰二第一次去参加县大赛的时候。

她记得当时哥哥特别紧张,一直在做深呼吸。他看到她和妈妈站在赛场旁边,跟作为教练的爸爸请示了一下便朝她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看台有点高,当时才小学四年级的最鹤生只比围栏高出半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