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烫手,最鹤生哆哆嗦嗦半天才拿稳,却发现并没有通话记录?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又被整了,直到清濑理惠接通电话都还自闭地缩在墙角里不肯出声说话。

听不见小女儿的声音,清濑理惠只能追着长子问。灰二哈哈干笑着解释了两句,清濑理惠在对话另一头叹气,“你自己知道妹妹傻就行了,干嘛老逗她。”

灰二屈起食指蹭了蹭鼻尖,心想幸好自己没开外放,不然最鹤生听到亲妈这番发言铁定会更加自闭。

“你把她叫过来跟我说说话。”清濑理惠在电话另一头敲桌子。

“还生着气呢,您自己喊她吧。”灰二放下手机,打开扩音器。

清濑理惠清了清嗓子,随即娓娓道:“最鹤生最鹤生最鹤生……”

她只念名字不管其他,滔滔不绝喋喋不休仿佛诵经。

一时间,清濑理惠婉转的女中音回荡在这间二十五叠大小的房间中,久久不散——又或者说根本散不了。

可惜亲妈不是王八,最鹤生没胆子也不可能甩甩脑袋不听不听。

缩在墙角的最鹤生扭头往灰二的方向看了一眼,几经纠结,还是慢慢挪了过来,对着手机的话筒喊了句“妈妈”。

然后就是正常的汇报时间。

遇到了什么事,碰见了什么人,发现了什么好吃的,想说什么都行,不想说也行——但那样就是单纯的报平安了,清濑理惠称其为“塑料母子情”,接着就会开始念叨自己怀胎二十个月生下你们有多不容易之类云云——所以多多少少还是说点能让她感觉自家小孩又变得白白胖胖的事情比较好。

深谙自家老母亲龟毛程度的两兄妹各自想好了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