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看见卫子平了。

沈平格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语气有些散漫:“他也在这儿比赛,遇到很正常。”他侧目笑,他们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沈平格离近了些,在他耳边说,“害怕啊,哥哥保护你。”

不太正经。连燕脸陡然红起来,轻“哼”了声,心里却莫名有了底。

既然沈平格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连燕不安散了些,朝他笑了笑。

等回酒店,都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明天沈平格还有比赛,荀珠见他们回来,热络的打了招呼,连燕捂着有些肿的嘴唇,欲盖弥彰的藏起来,窝在床上,灯光熄灭,荀珠的呼吸声绵长,连燕却还是没有困意,拿了黑色的围巾,一头裹在沈平格的脖颈上,另一头裹在自己的脖颈上。

沈平格在他手心里写。

-如果发生地震,我们就逃不掉了。

很长一个句子,连燕过了会儿才懂沈平格说的意思,也在他手心里写,

-那就不逃了。

·

今天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反而没了睡意,沈平格睡着的时候,他也只是借着银白的月光看沈平格的五官,隔空描着,怕惊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