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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不愧是经验丰富,割得很有技巧,完美沿着鳞片交界下刀,没有一片鳞片是破裂的,伤口却不因此参差不齐,剖面平滑得看不出刀痕。

我亲手割开的肌腱骨头没少看,尾巴外露的断面和人类的一点都搭不上边,粉白的色泽,有点透明的质地,很好比喻,寿司店卖的生鱼片撒上些血丝就是了,粗略鉴别也许我有竹策鱼的血统。

我摸了摸被鳞片覆盖的部分,稍微用力按压,再到没有鳞片的皮肤上做相同的事,触感不一样之外摸不出个所以然来。

肋骨还在,骨盆还在,看来只有骨盆以下大变样,角度关系,我看不见伤口深达骨头的地方长什么样子,总不会鱼尾巴里面却有两根骨头吧。

大蛇丸用工具将切口撑开固定,换了纸笔画下内部构造,我从旁边斜斜看向纸面,好像是一根中心骨,几排比较细的和中心骨垂直,整体和鱼骨形状差不多。

无光忍者出的任务都是杀人,不用留活口,不用问情报,任务间的区别在于死法有没有规定而已,死法包括但不限于凶器、手法、尸体呈现方式、尽快被发现任务目标死亡或拖愈久愈好……等等。

我听过村里人聊天,有村民没当上忍者的原因是画图技巧太烂,可见能当上忍者的人画画至少得有一定水准,好歹有让收任务报告的忍者看得懂的程度。

我不懂画,在我眼中大蛇丸画得很不错了,骨头是骨头,肌肉是肌肉。

他加上最后几笔,进入收尾步骤,把卡在伤口上的工具撤除,药粉封印符忍术一个个来。

由于切工了得,不看那些星星点点的血迹彷佛刀没在我尾巴上游走过一般。

黑发男人拿起工具盘上唯一还没动过的针剂,食指中指夹着针筒,拇指轻按栓塞底部——标准下针手势——金眸攫住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