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了呕吐味。”西弗勒斯把多味豆吐在手上,向楼梯方向抛去,又把手在破破烂烂的袍子上擦了擦,“你的是什么味?”

“青草味。”莉莉有些失望地说,她猛地把头向后磕在肖像画上。胖夫人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这儿真安静——”

“是啊,我们可是唯一的两个不庆祝的人。”

“你要不要——”

“不要,”西弗勒斯说,从袋子里摸出另一颗比比多味豆咽下,“不,我们输了,今天晚上肯定很糟糕,在地牢里。这是个传统了,不是吗?坐在走廊里吃比比多味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喜欢。”

“或许我们明年应该换成巧克力蛙。”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地笑起来,莉莉慢慢地转过头,正在看着她的西弗勒斯发现她的肩膀在颤抖,她在哭。

“莉莉?”

“对不起,”莉莉轻声说,“我们很长时间都没有在一起了,现在我在这儿,又毁掉气氛——”

“莉莉,你怎么了?”西弗勒斯觉得心都要碎裂,他的脸色立时变得苍白,他轻轻地把她的头发捋到耳后,试着挤出一个笑,“好了,说出来吧。”

“你为什么要和诺特做朋友,西弗?”

这个问题让西弗勒斯有些惊讶。西奥多?诺特可以称之为和他最熟的人,他本人莽撞到了极点。对于莉莉把这样一个名字带到他们的谈话中,西弗勒斯有些吃惊。

“诺特并不真是我的朋友,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