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自大狂,”莉莉说,眼睛里的碧绿几乎无法直视,“我在魔药课教室外听见他和卢修斯说话,他很生气,因为斯拉格霍恩昨天发回来的测验,他没及格。”

“年度最令人震惊事件啊。”西弗勒斯大笑起来。

“然后他听说我得了高分,”莉莉又一次背向西弗勒斯,把多味豆推了出去,“他已经很生气了,听说我上周被邀请到斯拉格霍恩的派对,而他没有——这一定就是他说那种话——”

“他说了什么?”

“他说:‘那个愚蠢的泥巴种根本就没有资格来霍格沃茨。’”更多的眼泪从莉莉的脸庞滚下,莉莉把自己蜷成一团,背对着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努力抑制抱住她的冲动,而只是拍了拍她的肩。

“莉莉,诺特是个饭桶,谁都知道这一点。”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做朋友!”

“我永远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好,那是对的吗?”莉莉说,不断涌出的泪水后面是亮得惊人的绿眼睛,“他们这样评价麻瓜出身是对的吗?我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儿吗?”

西弗勒斯情不自禁地拥抱了她,将她拥在自己消瘦的臂弯里。两人坐在走廊里,莉莉的啜泣声混合着胖夫人的鼾声,还有肖像后面格兰芬多的欢呼声。莉莉把头埋进西弗勒斯的斗篷里,红红的鼻子埋在他的长袍里。他想要她永远待在这儿,但他知道这不可能。

她不可能永远在这里。

“我告诉过你,”西弗勒斯的语调很严肃,“你的父母是谁不重要,只有那些一次又一次近亲繁殖的人才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