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匆匆走过来推门进去,应该是有人醒了按了床铃,我和战国桑也站起来跟在后面。

我本来还在猜测谁醒得早,进来一看发现两个人都靠在立起来的枕头上,脸色臭臭的,谁也不看谁。

“幼稚。”我本意是说给库赞听的,但萨卡斯基居然黑着脸瞪我。

我于是也瞪他一眼,然后拉了个凳子坐到库赞床边。

床头柜上刚好有水,我把杯子递到他嘴边:“要喝水吗?”

“嗯。”

他就着我的手低头,我忍不住看向他被包扎的右脸和露出来的肩脖。

“我没事,小小姐。”库赞抬起头舔了舔沾上水的嘴唇。

“没事?”我把水杯一放,在桌上敲出声响:“包得跟木乃伊似的还没事呢?”

这话免不了有夸大的成分,但他右半身确实露出来大片大片包扎的白纱。

库赞的放在被子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明显是有些心虚。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抓住他的手,掐得很用力。

库赞总说爱我的小骄纵,此刻我却希望我能蛮力一些好叫他觉得疼!

“我想看看你的腿。”他的被子盖着,我看不见那处伤口。

他无奈地抬起左手揽着我的背,让我隔着被子靠在他身上。

“别看了小小姐……我是不想让你担心。”

“咳咳”战国桑的干咳实在刻意,我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同样受了伤的萨卡斯基,便撑着床边想要起来,但库赞阻止了我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