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克斯打量了一会儿这座半开设计的公园,说实话它看上去真的像某大户人家的庭院。他轻轻一跳就从地面跳上了公园正中央的樱花树上。

伊布里的樱花树也没有因纽特多,地面上是稀稀落落的花瓣,大片的缝隙露出下面厚实的白色雪层——最近没人来铲雪。

旁边的三层居民楼刚好与中心树的高度相近,香克斯就躺在一根较为粗壮的枝干上。

他灌了几口酒,视线始终没有落在精准的点上,有些飘渺,空中和雪相拥的细碎花瓣仿佛只是虚影。

直到有一片落在他被雪浸湿的头发上。

“嗯?雪中樱花吗?好啊,那你以后一定要记得带我去看看哦!”

平静之下隐藏着欢喜,温软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香克斯对此无比熟悉。

香克斯把酒瓶靠在胸前,腾出手把头发丝上摇摇欲坠的花瓣捏下来:“以后啊……”

雪变大了。

香克斯靠在树干上的衬衫差不多都湿透了,他也不觉得难受,只是难得露出了一点茫然的表情。

要是又打喷嚏的话……又打喷嚏的话,啊、小西亚不在这啊!

他把酒瓶提起来晃了晃,瓶身只单单映出他一个人扭曲的脸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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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新世界另一条航线上的马尔科却并没有旅行状态的库赞或者香克斯悠闲。

在战争中同样损失严重的白胡子海贼团正在崩溃的边缘,领导人与本被看好的未来领导人的死亡,使得这个巨大的维持了数十载的联盟产生了皲裂。

马尔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放纵自己颓废的心情,最后因为不断传来的黑胡子夺岛的消息重拾体面。

他打起精神召集了剩余的兄弟们准备与黑胡子海贼团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