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搞毛啊……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瞬间明白,空心的芦苇用布缠上,里面灌上油脂或蜜蜡点燃,就是……最原始的蜡烛。

言欢将蜡烛一根根粘到木桩上,从钦原的左手到右手,横木上竖起一排小型火把,一一点燃。

看我只得任由双手被油蜡烫的脱皮发红,他笑了,笑得无比变态。

我就说,长相娘气的人不是小受就变态,“即便你时时刻刻不让我休息……想出一万种方法来折磨我,也改变不了……愚蠢的,自己。”

言欢一把抓掉钦原肩膀上的一大块皮,拿起烧红的烙铁使劲一烙,“你再说一次!”

眼眸微微,人就是这样,吃亏受苦的时候,总以为是别人的错,却不想自己为什么会被欺负,“你在……风月之地呆了整整十年……见尽肮脏丑陋,只五天就被我骗到,不是你太蠢,还是我说谎技术高吗?”

“你……想起我是谁了?”仅仅过了两秒,言欢死死抓得钦原被油蜡烫过肩膀血肉模糊,“呵呵呵,很疼是不是?”

“……”疼到懵的我。

青春太过荒唐,不慎人言可畏,不深人心算计,更没有在觉察到公子高有那样的心思后,更坚决一点,但无论喜怒哀乐,悔恨别离,我们每个人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是错的。

“你喊啊,你哭啊!你求我饶了你啊!你怎么不说!”就算言欢再怎么不会武功,也是个男的,盛怒之下,连皮带肉撕扯得钦原伤处见筋见骨……

“你……”

撕扯之中,言欢看到钦原身上的其他伤疤……慢慢放手,踉跄着退开,无奈,绝望,怆然泪下,“喝,你出身罗网,吃过蚀骨丸,执行过各种任务,经历的痛苦要比这更惨烈百倍,在罗网都能生存下来的你,我这点手段……又算什么……”

有欲念的人,他可以逢迎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