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有过要将红叶要回来的念头,也不是一个为了儿女之情寻死腻活的人,但这半年时光着实漫长。

不知得到过什么,又失去过什么,仿佛从来都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回不去,出不来,逃不掉,不能变。

然而……

摸着荷包,钦原觉得,无论她是否真的存在过,这一生是否过的有意义,都没有关系。

那一年陪胡亥去骊山巡视,被随行的女眷暗地里嘲笑我连丈夫的衣服都不洗,懒得无可救药。

我一时怒上心头,并觉得人家说的很对,就趁赵高不在的时候,将他的衣服专程拿到河边洗给哪些女眷看,结果……丝绸的黑色常服在搓衣板上划出好大一道口子,十分丢人且不得不请教一下别人,怎么缝衣服。

毕竟我这种粗糙的人,没钱的时候,穿麻布衣服不用缝,有钱的时候有赵高送来的各种款式,且塞满衣柜的衣服,用不着缝。

一片嬉笑声中,女眷们亲情示范了五花八门的手法,绣品个个美轮美奂。

可一到了钦原,那些温柔娴淑、端庄守礼的夫人,直接教到捶胸顿足……

我觉得,除了天生女人这一点外,其他方面我可能真的没什么天赋。

要命的是,第二天赵高就要穿那件黑色常服。

于是,钦原连夜缝了衣服又风干。

“大人,那个……”

“嗯”赵高若无其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并没有表现出半点异常,然后张开双臂。

我赶紧给他把腰带系上,每环一圈,就蹭他的下巴一下,不知道是我太矮了,还是他故意低着头,整个过程显得我很是猥琐。

“幸好你是我夫人”这大概是他对我说过,最生气的一句话。

毕竟那天以后的很长时间,他都没理我,后来听断水说,赵高松了松腰带之后也胃痛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