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打人的人和被打伤的人会同时到这里来,然后在这里又打一顿……呀嘞呀嘞,碰上这种情况真是头疼呢。”

“喂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津岛君?”

森鸥外无奈。

从进屋起,青年就一直站在窗边看着窗外。

普通人至少也多扫几眼那些瓶瓶罐罐吧?

要么是真的不感兴趣,要么就是很懂得掩藏心思,不被看出破绽。

青年神色淡淡。

“要是森先生能告诉我安乐死的调配方法,我说不定能表现出有兴趣的样子。”

“安乐死?”

森鸥外露出困惑又好奇的模样,“津岛君……是在期待死亡么?”

“如果我说是呢。”

森鸥外:“为什么?”

“无聊的问题,”青年道,“这世间所有一切都是死亡前用来消磨时光的道具,期待一个注定的结局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森鸥外耸耸肩。

“还以为你要说‘因为人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这一类的话呢。”

猜错了么。

青年沉默片刻。

“不……是有意义的。”他轻声开口。

想起某道白衣的身影,青年连声音都柔和了几分,像是在对自己说,“大概。”

窗户倒映出那双鸢瞳,被白光柔化了许多,像是融化的蜜糖,令人沉沦。

……

森鸥外对津岛修治愈发中意。

起初,他是被青年看透一切的眼神、淡淡的厌世感,以及稀有的无效化异能所吸引。

后来,在蟹风船,他有意无意提起关于港口黑手党的话题,听到对方只言片语的见解后,森鸥外愈发感觉对津岛修治相见恨晚,心中燃起烈火。

这人懂自己!

这人很聪明!

这人知道怎么管理黑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