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九渊又把那土坑挖的大了些。里面还放着些颜衡平日里最喜欢的那些药材。

九渊刚开始还与阿衡说说话,如今却越来越沉默。一个念头挥之不去。

他的阿衡不要他了。

九渊让管家遣散了颜府所有的病人与家仆。管家说什么也要留下“我自幼就是长在颜府的,颜家待我如亲人一般,九渊,你莫要赶我,若阿衡真有什么不测,我这老头子也算得上是个长辈,该去送送他的。”

管家便跟九渊一起守着空荡荡的颜府,守着昏迷不醒的颜衡。

一日,管家出去采买,门外有人咚咚咚地大力敲门,九渊跑去打开。

外头站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腰间系着一个松松垮垮的酒葫芦。老头问“颜衡在不在?”

九渊将门关的只剩下一条缝“阿衡病了。若是您需要看诊,去前面问问吧。”

老头握着门板,九渊竟关不上门。九渊皱着眉“都给您说了……”

老头道“就是知道他快死了,我才过来的。”

九渊这几日绷紧的弦噔的一声断了。“你说什么!我家阿衡怎么可能死?!”

老头将门打开,硬挤进去“人总是要死的嘛。或早或晚,看开点。你还能跟天道论个是非?”

九渊黑着脸“我不管您有什么大道理,从这里出去。或者我把您丢出去。您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