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贾琏还能不能娶王熙凤做媳妇,贾瑚才不在意呢:那就是一个傻大胆,要银子不要命的主儿,处处要压贾琏一头,娶进家门张夫人只跟着生气的份,不娶才好呢。那个什么金陵十二钗,一个个命苦运薄,还是各过各的日子别聚齐了吧。

张夫人见他去意已定,只好让人妥当送过去,务必将人亲自交到贾赦的手里。好一会儿外院才传来消息,说是太医行了针,国公爷已经醒过来了,不过急怒攻心引发了旧疾,这才吐血,日后不能再劳累生气。

贾母盯着王家婆媳两眼赤红:“如今可是如了你们的意了,你们王家的女儿金贵,可以为了她逼迫国公爷。我们贾家庙小,供不起这样金贵的儿媳妇,你们只管领回去。”

自家有理变做无理,王家婆媳再伶俐的口舌现在也没了用场,听到贾母让她们把王夫人领回去,那敢做主,赔着笑脸说着小话,灰溜溜叫车要回府。

外院王伯爷父子倒比王老太太等人待遇好些,贾代善纵是一眼也不看那三父子,好歹没让他们将王夫人领回王家——他现在气息虚弱,也说不出什么话。王伯爷见此,不敢再妄想,听到内院已经让人套车,说几句来日探病,也跟着蔫蔫的走了。

眼见着贾代善气息飘浮,贾瑚的头也一剜一剜的疼。哪怕他很气贾代善处理自己落水之事,对王夫人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只知和稀泥,气贾代善没有管好贾母这个妻子,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荣国府离不得贾代善。

原著里没有明写贾代善是什么时候死的,可是因为他的死,荣国府沦为京中二流人家,只能凭借着姻亲故旧之力勉力维持一个空架子,贾母也成了荣国府宝塔尖上的人物,对两个儿子一压一捧,加速了荣国府的败落,这个贾瑚还是知道的。

正因为知道,他才会这么头疼。

现在自己的年纪太小了,不管说什么也不会有人重视,做什么也没有自己的根基,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荣国府重回抄家流放的老路?那时自己已经穿回末世还好,若是灵魂仍占据这具身体,岂不是要跟着一道消亡?

这一切都是王家害的。想到这儿贾瑚只觉得自己的怒气压都压不住,要是有可能的话,真想直接把王家的人碎尸万段。

“瑚儿,你怎么了?”正等着人送药来的贾赦,觉得一阵阵发热,观察了一下发现是自己儿子身上蒸腾着热气,这气息太热了,他觉得自己的儿子好象变成了一团火,略靠近些都要把自己灼伤了。

贾瑚自己倒没什么感觉,不解的问:“我只是担心老太爷,王家太可恶了。”

贾赦点了点头,虽然儿子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可他竟听懂了,知道儿子这是说因为王家人害得老太爷生病,所以儿子才因担心,恨上了王家人:“王家这些年得了我家多少好处,不知道感恩还处处逼迫,我定不会放过。”

其实一到外书房,贾瑚就发现是贾赦在主持着局面,意外的没有出什么纰漏。可见这人还是有成长空间的,长此以往,说不定贾代善倒下,便宜爹也可以指望一下,至少能撑到自己成长起来。

发现自己跟儿子说说话,儿子散出的热气少了一点儿,贾赦便对他道:“你即看了老太爷,便回去给老太太报个信吧。”

贾瑚摇头:“我要等太爷醒来再走。”太医行针虽然让贾代善醒了一时,可是他的身体太过虚弱,没等着药煎上来又睡了过去,贾瑚怎么能放心离开。他恨不得自己能觉醒治疗异能,直接给贾代善治疗一下身体,让他多活几年。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贾瑚刚才跟贾赦说话,身上的火气虽然消退了些,可还是带着不同常人的热度,刚靠近贾代善,就让贾代善不安的动了一动。

贾赦还当是贾代善要醒,小声唤了一声:“老太爷,该吃药了。”

贾代善身子本就虚,那一动还是因长年征战疆场规避危险养成的本能,现在听到贾赦在耳边唤自己,颇为不耐烦的强睁开眼:“让人把火盆撤了。”才什么天气就升火盆,是觉得他还不够上火是吧。

贾赦一脸懵逼,这大热的天谁还升火盆呢,老太爷是不是烧糊涂了,想到做到,直接把手伸到贾代善的额头,这也不烧呀。

贾代善更加不耐烦:“你做什么,药呢?”中气到底不足,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严。

贾政也凑过来献殷勤:“药已经煎好了,老太爷先喝了再睡。”

不想贾代善一见他就想起王家父子,一个眼神都不想多给他,向着贾赦示意一下,要坐起来自己喝药。贾赦小心将他扶起,贾瑚想自己接过药递给贾代善,也被人给制止了:“老大还不快接过来,瑚儿才多大,烫着了怎么办。”

至于贾琏还能不能娶王熙凤做媳妇,贾瑚才不在意呢:那就是一个傻大胆,要银子不要命的主儿,处处要压贾琏一头,娶进家门张夫人只跟着生气的份,不娶才好呢。那个什么金陵十二钗,一个个命苦运薄,还是各过各的日子别聚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