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俘虏自来不拿这些当回事,在这上面称雄似乎也没多大乐趣,杨广被噎了一下,倒不跟她计较母亲面前的事了,总之像先前那般逢迎媚上是不行的,尤其是对皇上。

皇帝是恩宠杨家,也忌惮杨家,原先让来和进宫询问过父亲面相,若不是来和和父亲有私交,只怕杨家坟头上的草都有二尺高了。

皇帝那日让这小俘虏指一指谁身上还有龙气,想指的人不是父亲是谁。

他不能说自己能认出李德林,只好如实相告,杨府也不介意多养一个闲人,前提是这个闲人安分些。

小俘虏一门心思只想往皇帝身上贴,腰间还挂着能随时进宫的宫牌,但凡哪里行差踏错一步,说错一句话,给杨家带来的都是灭门之灾。

这样的风险杨家担不起。

皇上只怕也乐得这神来一笔,否则他日理万机,给这么个身份低微的俘虏宫牌做什么,母亲进宫看看身为东宫太子妃的大姐,不还得要皇帝开了金口御赐才成。

杨广看着在他腿下压着的小豆丁,想着皇帝临行前的嘱咐,面色有些冷,人他不但不能弄死弄残,还得好吃好喝供奉着。

贺盾若是知道杨广脑袋里在琢磨什么,便要说蜂窝已经不足以形容杨广宇文邕的心眼了,纳米级筛子还差不多。

最好是能叫这小俘虏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别再找什么皇上,大家相安无事。

杨广在小俘虏的后颈上抚了抚,只觉跟猫一样温热柔软,轻轻一捏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