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将挂坠还回去,又在那细白的脖颈上抚了两下,神色缓了缓,温声道,“你无父无母在外漂泊久了是很苦,不过别去父亲母亲那讨巧好么,往后与我同寝同食,亲如兄弟,你叫我阿摩,我叫你阿月如何?”

这撸猫的动作实在够奇怪的,贺盾有些不自在地动动,拿过床榻上的挂绳挂回脖颈上收好了,这指环是宇文邕常年用着的,玉石皆有些灵气,成年累月下来,竟是还沾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紫气,不多,会消散,但足够撑上个把月的,那支宇文邕惯用的狼毫笔也是。

她也没胆子开口要这个,是宇文邕主动给的。

她不过就是无意识看了两眼,宇文邕就把这指扣和狼毫笔赐给她了,赐给她的时候她都有些回不过神。

宇文邕摘下来给她的时候,还笑着说一文一武,赐个齐全,听着也吉利。

贺盾隔着衣衫摸摸指扣,有了这两样东西,好长一段时间她不用削尖了脑袋往皇帝身边钻了。

贺盾呼了口气,想爬起来却没成功,这才想起来杨阿摩还压着她,只好告饶道,“阿摩你快松开腿,让我起来。”

顺杆爬的倒是快,能在高纬身边混上大半年还没死,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这么蠢笨的人,他就不信收拾不了他,白眼狼还有养熟的一天呢。

杨广打定了主意,松了腿让人起来了,手臂一揽勾过小俘虏的脖颈,笑道,“阿月走,跟本公子沐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