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们两个能遇见就像是两条相交的直线,等焦点一过就越来越远。

不过那个阔佬说的一件事没错——读书!要是放在两年以前,他绝对不可能说出来这么文艺的“如同相交的直线”的话,最多也就是说一句“咱哥谭人不和纽约阔佬一路”。

顺带说一句,那个阔佬的手表确实相当值钱,她那个多少见过世面的现在已经不知道死到哪儿去的毒/贩老爸在看到那块手表的时候眼睛都直了,连连问她到底是从哪儿搞过来的。她随口撒了个慌——拜托,她可是个哥谭人,撒谎多正常——说看见有人抢劫,她猫过去捡到的。

她爸皱皱眉,也不知道相信没有。仔细拿着手表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刻着一个s。她爸先找锉刀小心翼翼地把s磨掉之后才敢去卖掉,但是即便如此,还是给她带回来了五百美元的巨款。

她爸郑重其事地把钱放到她手里,说这是她得来的,所以就该是她的钱。

陶德蹭了蹭眼睛,对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嗤之以鼻——那个老男人最好别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然而她父亲失踪之后,她带着自己沉醉于针头和虚无缥缈美梦的毒虫母亲日子越发艰难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没觉得,后来是她母亲毒/瘾发作掐着她的脖子要她给自己找药的时候——陶德真的十分怀疑,她母亲明明早就被针头掏空了血肉,为什么在毒/瘾发作的时候还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奋力抓住一旁用来防身的撬棍,狠了狠心打到她母亲身上。她母亲尖叫一声,松开了手,嘴里不干不净:“把你的钱给我小/婊/子,我知道你爸那个混/蛋给你这个婊/子钱了!”

“我没钱!”她和她母亲一样尖叫,像是把对方的声音压下去就不用害怕了。

“我养你这么大,你也该养我了。没钱就去卖!去站/街!”

陶德揩了揩眼睛,打了个哆嗦——觉得一定是因为天气的缘故今天才这么多愁善感。

她一点都不想她亲爸,一点都不想威利斯·陶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