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耸耸肩:“这是我自己有本事。”

这个动作做起来十分不雅观。

其实,杰西卡在做完这个动作的时候就后悔了——她总觉得紫夫人应该是阿尔弗雷德那样的角色。

但是,阿尔弗雷德总是体谅自己在犯罪巷长大,每次自己做出来什么不雅观的动作的时候,对方就会看自己一眼,于是自己就会怂了吧唧的立刻坐好。

紫夫人……没必要体谅自己。

而紫夫人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汉尼拔入校的时候,本来以为自己是最年轻的学生,我也担心以他现在的年纪就进入大学学习会不会稍微有些着急了。但是,紧接着就听说犯罪心理学那边招到了一个年纪跟汉尼拔差不多的学生,还是个女孩子。”

“那我就是这么厉害啊。”

杰西卡笑一笑。

晚餐结束之后紫夫人坐在沙发上插花——杰西卡再一次觉得阿尔弗雷德应该和紫夫人很有共同语言。

而紫夫人或许是觉得作为一个女孩子必须能够学会插花,于是顺手把自己手里的剪刀递给杰西卡:“要来试试吗?”

汉尼拔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家里两个女人在讨论什么品种的花配什么颜色的盆。

他的婶母笑得很温柔。

其实她一直很温柔,温柔又坚强,无论是孤身一人从贵族沦落为平民,甚至保不住丈夫的房子,还是独自一人带着自己这个半大拖油瓶,在自己犹豫的时候说:“莱克特家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了。”

没有任何的犹豫,也没有任何的后悔。

甚至在自己杀死那个渔夫之后也只是温柔地接受了汉尼拔·莱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