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修文再次跪下:“卑职罪该万死,请殿下息怒!”

罪该万死,她看他丝毫没有悔过之心,甚至还在懊恼自己没有得逞。

许亦心冷着脸,俯身凑近他,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盯着他棕黑的眼眸寒声道:“你也知道你罪该万死?”

陶修文口齿不清:“卑职——”

许亦心手指一用劲,掐得他咬到自己的舌头,说不出话来:“说,是谁给你的胆子,居然妄图要杀我?!”

公主发现了陛下的计划了?陶修文心下大骇,冷汗涔涔,脸上终于现出畏惧之色,呜呜着想要说话。许亦心见他仰着头,被自己掐得嘴唇大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嫌弃地松开手,甩袖道:“快说!”

陶修文跪在地上猛咳了一阵,含泪道:“卑职冤枉!给卑职一百个胆子,卑职也不敢对殿下有杀心!”

这位老哥莫不是刘皇叔的后代?眼泪说来就来啊!许亦心心里惊叹,面上烦躁,不耐道:“别哭了!起来说话。”

“谢殿下。”陶修文抹一把眼泪,站起身来,“那药是乔先生的归阴丸碾成的粉末,是出发前就商量好的假死药,并不会对殿下的身体造成损伤,殿下明鉴!”

“既然不是毒药,那你当时跑什么?”

“卑职是怕殿下责怪我自作主张,将那药下了整壶——”陶修文看她抬手要扇他,忙护住自己的脑袋:“可是卑职也是怕公主下不了手!毕竟公主一路上就对那尤大将军青眼有加,恨不得时时刻刻贴在他身上,一点也不像卑职认识的公主殿下!”

许亦心内心咯噔一跳,怒道:“你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