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男子正是当朝皇叔许常义,几年前被遣往奉南郡就藩,如今任着奉南郡守。

许兆禾停在皇叔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如何,皇叔肯如实交代了吗?两界山的匪徒是不是皇叔养的?”

“微臣冤枉!给微臣一百个胆子,微臣也不敢私养山匪、还命他们打劫长公主啊!请陛下明察,微臣冤枉啊呜呜呜……”

许兆禾摇头,一脚把方才的石子塔踢散了,道:“一个月了,皇叔怎的还是如此嘴硬?你不好拿封地的驻守军队做文章,便偷偷在两界山养了一群匪徒,就是拿他们当私兵在养,以备不时之需。”

许常义哭着发抖,连连否认。

“你平日小打小闹也就算了,朕懒得管你,但你居然打主意到朕的阿姊头上来,朕岂能饶你?”

“微臣冤枉啊!”

“还不肯说,莫非要等朕派人将皇叔的儿女请过来,皇叔才肯松口?”

“不!陛下,求陛下开恩!”许常义惊恐万分,“知贤和康宁什么都不知道,不关他们的事啊陛下呜呜呜……”

许兆禾一脚将他踹翻,烦躁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吵死了!再哭把你舌头拔了!”

四周的宫女太监都噤若寒蝉,缩着脖子低着头,余光关注着房中央那施暴的国君和受虐的皇叔。不一会儿,传话太监急匆匆小跑进来,扑通跪倒禀报说长公主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