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硕明听到声响睁开眼,嘶哑着声音:“韩漳。”

“属下在。”

“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韩漳坐到床前,将他扶起来,掏出怀中卷成一个圆筒的布绢递给他,“与将军猜测的略有不同。”

正是从潋滟处取来的,上面是涟漪写的贸然动手的原因:那一半虎符并不在袁德厚手中,袁德厚已无利用价值。

韩漳道:“潋滟姑娘说,当天听见涟漪惊怒的呵斥声,是袁德厚要强行与涟漪欢好,涟漪躲闪不过,房内噼噼啪啪摔了一地的东西,随后声响渐渐没了。潋滟猜,是袁德厚寒食散发作,兽性大发,不顾涟漪癸水在身,欲施强|暴,涟漪忍无可忍,恰好又从他嘴里得知虎符不在他手中,这才动了手。”

尤硕明淡淡道:“畜生。活该。”

他将布绢丢给韩漳,疲倦地叹道:“烧了。”

第49章 波澜

韩漳低声称是,小心地扶将军躺下,走到书案边,缓缓将布绢凑到烛火下。

窗外淅沥沥的雨声渐渐停了,天色还是灰蒙蒙的,韩漳掏出手帕将余下的灰烬收起来包好,听见背后将军问他:“劫狱之人是谁,他们可有给你说法?”

“没有,他们只说陶修文卧床不起,无法过来与我对质。”韩漳撇嘴道,“我看那就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哪有独自一人去劫狱,还从重重守卫中毫发无损逃脱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