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翰抄起一旁的戒尺打过去:“住口!你这孽障——”

沈听兰闭眼等着戒尺落下,却被兄长一把抱住了,戒尺狠狠落在兄长背上,一旁的韦氏终于冲上来道:“儿子!”

……

沈信芳为妹妹上好了药,拿纱布一圈一圈包住她的手腕,又为她擦去嘴角的血迹,取来热鸡蛋想为她敷脸。

沈听兰挡开他的手,将鸡蛋接过来,嗓音有些嘶哑:“我自己来。”

他只得无声地轻呼一口气,望着妹妹红肿的脸颊,看她面无表情地握着鸡蛋在自己脸上滚动,只有在触到痛处,才皱一皱眉头。

兄妹俩沉默了好半晌,兄长才开口道:“听兰,你不要怪父亲,他这也是在气头上,才这样……”

“哥哥不必说了。”

沈听兰侧过身去,紧绷着肩背,是一个抗拒的姿态。

“……听兰,你以前不这样的。”

“我以前怎样?”沈听兰转过来看他,“温柔贤淑,知书达礼,百依百顺,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为着父母扔一块骨头犒赏随时摇尾乞怜?我受够了!”

沈信芳多少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未见过妹妹这般牙尖嘴利的样子,“我记忆中,父亲和母亲并未如何苛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