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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灯新湾 藤花琅 1215 字 2022-10-18

字迹能够传达情绪吧?像草书,像楷书,那张照片几乎在一瞬间让宋珩觉得震撼与不敢置信。

明明写得是“宋珩”,但字里行间都在表述“救我”,仿佛把他当做垂死中的最后救赎,当做赖以生存的氧气与光源。

“就我所知,矫治中心里是严格限制自由,并且对隐私查得严格,这种求救方式写在床板上是最保险的,他应该求救过上百次了。宋先生,您说三年前就分手了,但就我所知的来说,辛宛进矫治中心,是在一年前,”李医生犹豫了下,收回了手机,“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宋珩垂眼,半晌才抬头说:“即便是有误会,三年过去,误会也会成为既定的事实,不是吗?”

李医生无话可说。

宋珩忽然问:“辛宛是不是之前……自杀过?”

李医生愣了下,回想起了辛宛手腕上两道狰狞而无法消褪的疤痕,苦笑了声:“应该是割腕过。但这些事情他记不得,警察那边也没查完,我们自然也就没法知道全情。他身上的伤太多了。”

沉默蔓延开。

宋珩话锋一转,换了话题,将在病房门口看到的男人和李医生说了。

“啊,那是记者。来了好几次了,赶都赶不走,”李医生摆了摆手,无奈地叹了口气,“都是因为那家同性恋矫治中心的新闻闹得太大,在社会上反响很多,很多媒体就想来采访当事人要一手材料,但那里面的很多小孩多少都有点心理问题,不适合接受采访的。”

他想了想:“有个女记者一次装成护士大半夜偷偷进了辛宛病房,想偷拍几张照片,我们发现得及时,辛宛自那之后才有些怕人的。”

李医生又说:“宋先生,我们这边只是小医院,各种资源都有限。如果您不接走辛宛的话,那我们只能先把他转交给警察局了。”

外面嘈杂与脚步声还在继续,宋珩站起身来,握住了门把手,声音漠然:“那就交给警察吧。”

?

病房的门是紧闭着的,行踪诡秘的男人这次没有在门口徘徊,宋珩刚推开门,辛宛飞快抬起了眼睛,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目光锁在了宋珩身上。

车钥匙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拿起时碰撞出了叮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