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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灯新湾 藤花琅 1636 字 2022-10-18

“张开,”宋珩说,“别并上。”

从他的视线能看到辛宛的耳尖,红得厉害,这和十八岁时他们第一次做爱没有区别,手指上全是润滑,慢慢地在后穴处打绕,那儿在收缩,先是一根手指挤了进去,辛宛闷哼了声,胳膊遮住了眼睛,声音软得要命,只知道叫他的名字,叫“宋珩”,叫“哥”,带着很细微的哭腔,手指蜷缩抓住了床单。

又多了一根手指,食指和中指在紧致的穴里规律地抽动,连带着他的呼吸节奏都变了,宋珩低头吻他的嘴唇,晦暗中看向他的眼睛:“为什么想起来不告诉我?”

辛宛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成了一滩水,控制不住地想叫,又下意识地克制,汗水弄到了睫毛上,断断续续地开口:“我怕你不要我,当时是我提的分手,失忆就贴着你,想起来就要你回来……那把你当什么了?”

耳边是黏腻的水声,宋珩轻而易举找到了敏感点,指腹重重地碾着,辛宛腰身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下,抿紧了嘴唇,呼吸急促。】

“这两年有喜欢过别人吗?”

辛宛艰难地摇摇头,看向他的眼睛都是湿的,说:“我爱你。”又重复说了两三遍,说“我最爱你”,说“我爱你”。

辛宛很容易害羞,尽管在高中时的爱恋里,他似乎一直充当主动方,莽撞地往前冲,耐心地陪着,但很少提“我爱你”,说时总会窘迫,只在和他写信的时候在结尾添上。然而在朦胧的黑暗里,他不停地重复,像第二天是末日,在地崩天塌前总是要把这三个字说上无数遍的。

(……)

【扩张的过程太漫长了,辛宛的阴茎贴着小腹翘着,涨得发痛,两根手指甚至把他操射了,头脑一片空白,发出的声音不像是他的,腻得要命,臀缝湿透了,穴肉痉挛着夹紧了手指,宋珩揉着他的耳朵:“放松。”

避孕套套上了阴茎,辛宛没有从高潮中反应过来,仍是在剧烈地喘息,怔怔地盯着他布满筋络的阴茎,龟头朝外流着黏液,宋珩垂眼随意地摸了两下,又抵着穴口。会不会太粗了?辛宛迷糊中在想,却诚实地用腿夹紧了他的腰身。

“我想起来了…?…"”他皱着眉忍耐,趴在宋珩耳边,然而一句话没有说完,那根性器一下插到了底,他猛地哆嗦了下,穴肉酸胀得要命,“你慢点,你慢点。”

阴茎在穴里慢慢捣弄着,辛宛亲他的脖颈,很轻地呻吟,又含住他的喉结,舌尖把那块凸起弄湿,有汗的咸味,他们全身都是湿的,像泡在海里,像奔跑过了几百万里,宋珩每次呼吸他都会第一个感受到震鸣。

“想起什么了?”他问。

“想起我们第一次开房,当时我还差一个月到十七岁,然后我们去了旁边的宾馆,开的是单人间?……”辛宛说得很慢,还在笑,“你不会,我也不会,我们就躺在床上干瞪眼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做,第二天我还迟到了。”

宋珩也笑了笑,低声:“现在会了。”

十七岁时,他们在网上找了部黄色电影,上下字幕都是微信公众号广告,他们看了好久,看得面红耳赤,最终也没有摸出门道。现在该摸出门道了吧?辛宛熟悉他的身体,就像宋珩熟悉他一样,侧头知道该接吻,伸手知道该抱他,这是他们的默契,不会因为分开两年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