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公气急攻心。眼角瞥见还摆在花厅后方的千针垫,他指着那处,对管家吼道
“给我家法伺候!”
赵姨娘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她以为林娅熙即将万劫不复之时,本是搬出来伺候她的家法,却终将被自己享用了。
“老爷,求您饶了妾这一回吧!二小姐还躺在”
“堵上她的嘴!”
才险险避过北宫沉雪的震怒,林国公哪还有心情听她辩解。更不会放任赵姨娘,再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了。
“不!呜呜”
赵姨娘被两名婆子一左一右架住,拖着就走。任她两条腿在地上如何又踢又踹,也无济于事。
望向林国公的视线里模糊一片,她头剧烈地猛摇,怨愤和屈辱都伴随眼泪夺眶而出。
林国公正在气头上,狠狠一甩袖子,转过身不去看她。
“娘!”
林婉音急红了眼,从里间冲出来。
缠着厚厚白绢布的断手被她这么用力一抻,又渗出某种积液,晕成一团淡棕色的暗痕。
她不管不顾地拦在千针垫前,大声喊道
“放开她!父亲,您怎么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处治姨娘呢?下毒的可是林娅熙啊!
您就忍心让女儿看着她毫发无伤,而姨娘却要承受家法吗?天理何在!”
说到最后,林婉音宛若一只泣血的杜鹃鸟。好几个字都破了音。
林国公回头,狠厉地逼视着她。
“仗着你中毒有理,赵姨娘三番两次冲撞于殿下。这叫不分青红皂白?这是我林国公府,我就是你们的天!你还敢问老子天理何在?”
林国公冷笑三声。
“赵姨娘自作自受,必须有所惩戒方以正家规。若是不想被同等对待,今日谁都不许给她说情。
还有你,跟着她越长越歪。从今往后,多与夫人和你大姐走动。未得允许,你们也别见了!”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