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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看上去比记忆中更成熟、也更憔悴了,就像一片黑色的羽毛,轻飘飘的,很单薄。

他伸手触上太宰的额头,感觉到超出正常体温的热度:“是低烧。”

锖兔问道:“要送去医院吗?”

红发男人摇头:“我认识这个人,他现在的身份不方便去医院。”

听了这话,雷斯理悄悄地松了口气。认识就好,认识就好啊,而且看样子也不是敌人,他真怕自己捡了不该捡的人回家。

“爸爸,他是谁?”雷斯理问。

织田作之助考虑到现在太宰的身份,觉得暂时还是不介绍的好:“等他醒了,如果他同意,我就把他介绍给你们。”

于是太宰治被送进老父亲的卧室里,除下外套,脱掉鞋子,塞入被窝,解开头上的绷带,又敷上热毛巾。

好奇心旺盛的孩子们参与了全程,并各抒己见。

“这家伙头上没伤呀,那他缠绷带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就说怎么闻不到血腥味,也闻不到伤药味,还以为会是木乃伊呢,好失望。”

“不是木乃伊,那果然就是活尸吧?”

“看来还是咲乐说对了呢。”

接着孩子们转而开始歌颂咲乐的铁口直断,科尼也用亮晶晶的仰慕眼神望她,把咲乐都夸害羞了。

织田作之助将孩子们推出去,关好房门,坐到太宰治边上,盯着看了一会儿。

其实他心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虽然太宰一看就知道变化了很多,但太宰终归是那个太宰,并不是一个他不了解的陌生人。

而且,他其实也没和太宰分别多久——记忆里昨天临死的时候才刚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