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他今日份的人类观察已经顺利完成,已经可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了。

将由自己亲手制造出的狼藉统统抛之脑后,黑发红眼的情报贩子飞快地消失在了逐渐昏暝的暮色中。

而另一边,平和岛静雄觉得自己被碰瓷了。

碰他瓷的人不是变老的坏人,也不是冬天里无处可去想要有个家的流浪猫狗,而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小姑娘。

平和岛静雄被她抱着腿,听她呜呜地哭。

那些眼泪染湿弟弟送给他的酒保服长裤,贴在身上,冬风一吹,侵入的寒意让他几近沸腾的脑浆与怒意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他拧眉看向折原临也刚才站着的地方,那里只剩下一台被砸瘪的自动贩卖机,生命力顽强如美洲大蠊——即南方蟑螂——的死跳蚤早已消失不见。

“嘁!!”

总有一天他要打断折原临也的腿!!

平和岛静雄愤懑地挪开视线,无奈地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正抱着自己哭的小孩身上。

她脑袋上扣着一顶白色的绒帽,帽子上还顶着一个毛球。

本想去拽她衣领的平和岛静雄伸出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转而去捏了两下那个毛球。

柔软的绒毛在他手中收紧成一团,又随着松开五指的动作而重新充实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