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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这面具,如此丑陋?”

外边听热闹的影卫真是笑也笑不出了。

你说这醋坛子翻了吧,殿下翻得跟别人不一样,别人一气就直接发火了,殿下不,他是有理有据地找茬!

叁鹰无言望天,吞吞吐吐说:“殿下以前叮嘱,做探子的,最好顶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孔,扎进人堆里一眼找不着——人面画匠呈上去的图,您把面容俊俏的全给勾了,专门留了丑的。”

叁鹰无声地以鞭梢勾了勾年头儿的手肘,祈求老大支援的表情挂在脸上。

我的个娘哎——他哄不住这祖宗爷了!

半晌。

“……回去添几张俊俏的。做探子的,三百六十行都得会演,怎可不留后手?”

“好嘞,听爷的。”

醋坛子拐弯抹角放完了酸,总算是自己盖上盖儿了。

叁鹰口才好,话也啰嗦,想起哪桩说哪桩——什么姑娘澡堂救人,他略过了姑娘亲自进澡堂的关键,只讲姑娘机智断开水管那截。

什么截肢锯腿,他略过姑娘被黄夫人撕扯头发那截,只讲姑娘的果决担当;还有筹备了一个月的全民大比,略过了姑娘日日夜夜的操劳,拣着趣事讲。

晏少昰挑窗看着前路。

车轮上裹了驴皮,行走动静很小,县道两旁的行道树枝条秃梢,再远处便看不见景了。

他听着那么一件一件的事,仿佛错过的这两月都被叁鹰的字句抓到他眼前,宛然在目。

她过得……好热闹。

分明是个惹事精,人缘倒是好,去哪儿都没短过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