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本来就是口技大师,学人说话,学动物的声音都不在话下,更不用说学唱歌了,音色醇厚又不跑调,绝不比寨子里那些美歌郎儿唱的差。一开嗓唱得几句让村民们都如痴如醉的,起哄着说再来再来一个。

加上鹧鸪哨本就生的俊美,少女都眼里含春地看着他,鹧鸪哨最后还是来了几句,意思大概就是:哥哥已经有了意中人,现在要跟着风,跟着雨,带上最好的宝物去山的另一头寻她去。

那几个少女听罢,满脸遗憾地目送鹧鸪哨离开了寨子。

红姑娘在一旁偷偷笑了几下,又恢复了平时冰美人的模样,不再有多余的表情,一言不发地走在了前面。

老洋人总觉得这两人发生了点什么,照以前,师兄是很少去凑这些热闹,还去回山歌的。还有这个红姑娘,怎么近日一直都在偷偷傻笑。这两人肯定有猫腻。

在回到陈玉楼那里的前一晚上,老洋人早早地就睡得人事不省,打着呼噜人都趴开来。

我拨弄着柴火,无聊地盯着那火焰里的木头发出滋滋崩裂的声音。

☆、11

我正发着呆,突然有人从我背后探出身子,我一受惊吓,就狠狠地往背后给了一个手肘,没成想那人连哼都不哼一声,我连忙回头一看,这不是倒霉蛋鹧鸪哨是谁。

鹧鸪哨就这样皱着眉头看我,搞得我还真有些愧疚,我连忙去揉揉他的肚子。不揉还好,一揉我就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天气不算冷,那麻布道袍就是薄薄一层,一摸就摸到了他那腹部上的肌肉,我寻思我揉多了像女中色鬼,揉少了又显得我不够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