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捕他,雷斯垂德,他在撒谎。”

雷斯垂德跑出去之前,愣了足足五秒钟。我掏出手机。

你这魔鬼,昨晚用伞尖戳他了?他今天完全不在状态。 sh

“我们走,约翰。”我按下发送键,把手机滑入大衣口袋,抬头看见约翰正满脸怜悯地哀悼着那具尸体。

我有点不满,他真该把这种情怀放在正经用途上,而且正是因为他泛滥的同情心,才让梅丽那样的女人有机可乘。“梅丽”——真是个俗气的名字。

比你正常,亲爱的弟弟。看在约翰的面上疗养院就算了。 h

我推开门的时候那魔鬼回信息了。该死的,他知道了。好吧,比我预想的要慢,至少在这点上还能奚落他一下。疗养院?撒旦都不及他,他怎么能想到?那种无聊到致死的地方,到处都是白的,白的,白的。

“你哥?”约翰朝我挑眉毛。

我抿起嘴,他怎么知道?疑问明明白白地摆在我脸上,我个人一点也不欣赏这种表情。

“哦,你那表情,看手机一瞬间的恶心表情,跟看见迈克罗夫特时一个样。”他耸耸肩,“我不是推理专家,但——”

“没错,你不是。”我冷冰冰地打断他。专家只可能是我。

我和约翰站在审讯室门前,再次忍受雷斯垂德的唠叨,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他的行动速度勉强合格。

透过玻璃我看见那个比麻雀还蠢的罪犯,满脸疲惫,两天没梳头,三天的胡茬,四天没换的上衣,手指不停地缠一起,然后放开,左腿一上一下地抖着。不,这不足6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