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谢我早了些,雷斯垂德,”福尔摩斯愣了一下,毕竟他不怎么习惯探长的感激,“过不了多久我还会送你份大礼物的。”他冲探长笑了一下。

我没再问他那份“礼物”是什么,因为我已经很累了。雷斯垂德上了马车,街上除了我们再没有别人。我拉着他的手臂爬上十七级楼梯,脚步越来越沉重。

“我要累垮了,福尔摩斯,托你的福。”

最后我终于进军到他的卧室里,解他的外套扣子,他也正解着我的。

“我没看出来,我以为你精力充沛着呢!”

他比我快,已经在脱我的背心了,而我才刚把他的外套从肩膀上拉下来,不过我还是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

“哎,我也希望如此。”

我叹了一口气,这时突然想起去锁门。事实是福尔摩斯永远考虑得那么周到——我发现门已经锁上了。他轻笑着解开我的衬衫领口,让我的脖子舒服些。

困倦中,我不记得我们的嘴唇相碰过几次,大概是接了几个不成功的吻,然后我们连睡衣都懒得换,只是踢掉了鞋子,就穿着衬衫和长裤一起蜷在了被褥下面。

我和福尔摩斯一直酣睡到中午,第二天一起床便看到餐桌上躺着一封电报,不知道哈德森太太什么时候取来的。福尔摩斯穿着睡袍,我拿起那封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