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欺骗的代价是死亡,是颠沛流离,或者更可怕,是行尸走肉地活着。

那将是他最后一次欺骗我,我决定,我也不再欺骗他。

我不知道在沙发里坐了多久,也许两个小时,或许三个?

直到我发现,我真不应该允许他离开我的视线,而现在已经过了那么久。我皱起眉头,起来去拿帽子。

我离开寓所,招来一辆马车,当车夫问我目的地的时候,我想了一下,然后说:“下诺伍德。”

奥德科先生的房子确实难找得很。当我在门口遇见雷斯垂德的时候,已经过了四五个小时了。探长正跟警员说着什么,看到我,他立即迎上来。

“福尔摩斯呢?”他在我身后寻找着。

“他还没有来?”

“没有,难道你不和他在一起吗?”

雷斯垂德的问话刺了我一下。

“我们没在一起。”我说,“他先去了布莱克希斯,但是我想他该到这儿了。”

“啊,布莱克希斯。”探长斟酌着这句话,“老实说,医生,我一直佩服着福尔摩斯先生的才华,但我想这次他恐怕完全摸错了方向。”

我没有说话。

“这案子实在太清楚了,我真不明白有什么吸引了他?”探长继续说,“难道是麦克法兰那楚楚可怜的眼神?”

我倏地盯着探长,我认为他完全是在开玩笑。

“你看上去脸色不好,医生,”雷斯垂德观察着我,如果他会“观察”的话,“我只是开个玩笑。”

我没有再理他,而是心不在焉地在房子门前徘徊。

我徘徊了一个世纪以后——我的表显示是半个小时——福尔摩斯终于出现了,而且很悠闲,但他看到我时掩饰不住的惊讶让我觉得赢了一回合。

“华生,你怎么——”